人里头最早进宫的,与淳嫔一拨儿。如今淳嫔娘娘已经晋位,玉贵人的资格便最老;而信贵人又是宫中目下唯一的出自八旗蒙古的。”
芸贵人羡慕地点点头,“而如姐姐你,则是因为出身名门,乃是皇后娘娘的族姐妹!”
如贵人淡淡笑了笑,“那不过都是祖上的荣光,托皇后娘娘的福罢了。实则与我自己,倒没几分相干。”
如贵人有一搭无一搭地问,“你住过的那间屋子里……可有什么特别的,叫你留下印象的?”
芸贵人便轻轻一拍手,“我想起来了,就在炕上,有一个紫檀的小格子。格子上摆着的一盆兰草,我起初以为是真的,这便伸手摸了摸,却差不点儿被那叶子边缘给划了指头肚儿去!”
“我这才发现,那不是真的兰草,而是用极细极细的带着青皮儿竹篾儿做出来的盆景!那可真是造化神功,叫我盯着看了好半天!”
“更难得的啊,还是那朴素的心意。皇上的养心殿里,便是宝石花儿的盆景也不少见,可是那围房里却有那么一盆用竹篾儿做出来的,且做的还是兰草,这便更叫人觉得难得啦!”
芸贵人说得热闹,心思也沉浸在对那盆竹篾儿兰草的回忆里,没太留神如贵人的神色。她不知道,如贵人听见这些话,半垂着头,眼底粼粼波动,层层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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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京师地处北方,每年天子们都要为春旱之事烦心。
今年又是如此,直隶等地传来的消息,都说今年雨水少。
皇上便亲自出宫赴龙王庙、黑龙潭等各处拈香求雨,再加上每次祈雨前后的斋戒,这一晃皇上出宫去已经好几日了。
廿廿憋着一肚子的话,想问问皇上呢。
——华妃的事儿,到底是不是皇上办的呀?皇上这是怎么想的呀?
廿廿这会子脑筋转得慢,一颗心便都被好奇给撑得满满当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