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忽然一亮!
皇上是办什么都应当应分了,不用解释;可是皇上还特地非要说那么一番话,这便是说给他听呢啊!
——这乌的青的,若是叫他给撞出来的,那明天才会说不明白了呀。
九思立住脚,又重新回想了一番,忽然咧开嘴乐了。
他明白了。
连着前头的那个疑问一块堆儿都明白了——为何永寿宫明明这么近,皇上还不叫将芸贵人送回去了,非特地给留在养心殿里了。
前头是廊檐下最后一个拐角,一根廊柱明晃晃地杵在月光下。
九思将背上的芸贵人稳了稳,深吸口气,照着那廊柱拐弯的方向忽然加速走了过去。在拐弯儿的地方,猛然冷不丁一个使劲儿转身——
芸贵人那小手儿,随着九思的脚步便是猛然一甩打,正好撞廊柱上了。
“唔,什么呀,疼……”芸贵人吃痛,在梦里也娇滴滴地呢哝出来。
九思尴尬不已,不敢松手,这便将自己的脸照着那柱子也撞了一下儿,就当自己给自己个嘴巴了。
他心说,“对不住了您呐贵人主子……这对您终究也不算坏事儿,这点儿疼您就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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储秀宫。
諴妃、吉嫔和淳嫔三人向廿廿汇总今儿宫中的诸事。
说完了事儿,諴妃和吉嫔都已经打住了话茬儿,开始说些闲话儿了。倒是淳嫔一直紧抿着嘴唇。
廿廿便很小问,“淳嫔,可还有事儿没说尽的?”
淳嫔深吸口气,“……嫔妾听说,今晚上皇上叫芸贵人去侍膳。都这个时辰了,芸贵人还没离开。那今晚上,是否便要记芸贵人侍寝?”
宫中主位侍寝,必定都要落笔在底档上,由宫殿监和内务府收着,却都要报给皇后知晓的。
廿廿倒是淡淡而笑,“若是今晚儿,倒也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