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影影绰绰听着动静,仿佛是淳嫔父女两个还曾经在皇后娘娘饮食那边动过手脚……
哎哟,这样的主子,他一个当首领太监的,哪儿敢归心哪?他自是生怕一不小心,他自己就也叫淳嫔给连累了呀。
不过今儿瞧着淳嫔那态度,倒是个不好惹的。
在这后宫里啊,你自己个儿的性子好惹不好惹的,那不做数儿。因为自然有位分、家世、皇宠等好多项名目再那儿压着呢,光耍自己的小性儿,没用。
可是话又说回来了,但凡在这后宫里敢说话这么横的,便也必定是腰眼儿后头有支撑的——尤其是家世普通,且没诞育过皇子的,那后头就更必须得找个靠山才能活得下去。
他眼瞧着这淳嫔娘娘的口气这么硬,心下便也自然要生了顾忌去——就算不用顾忌淳嫔本人,却也得顾忌着淳嫔背后的那个靠山啊。
……终究,淳嫔是一众新贵人里头,头一个儿封嫔的,这便也足以证明皇上是喜欢她的。若她这个靠山就是皇上呢,是不是?
他这么东寻思西想的工夫,在这泼水成冰的季节里,手下人刚泼在地上的水就已经结冰了。
他摆摆手,“成了,走吧。”
他手下的小太监不由得担心地跟他嘀咕,“您老就这么走啦?难道不进去给二位常在娘娘解释一声儿?要不然,便冲今儿这事儿,二位常在娘娘心下,便已经与咱们结了仇啦……”
五湖拨浪拨浪脑袋,“不用。”
不管家世如何,不过单一宗,他心下却是有数儿的——这二位常在娘娘啊,不得宠!
要不怎么直到如今了,还依旧屈居常在之位呢?
而淳嫔说不定背后的靠山就是皇上,而这二位偏偏是最不受皇上待见的。这么说起来,哪边儿轻、那头儿沉,他自己心下便也能掂量得清楚了。
再说了,今儿水都泼完了,这就是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