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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对廿廿的仪仗尊仪都尚且如此在乎,就更何况是廿廿的生命安危了。
廿廿说到此处,心内燠暖,转眸去望着皇上,眼中含笑。
皇帝也感受到了,伸手过来,两人的手在御书案下交握在一处。
“可是,妾身却还是要向皇上澄清——妾身并未‘遇害’呀。便是有人想要加害于妾身,可是妾身也不过只是偶然风寒一场,并未如那人的意去。”
“便如刑律,犯罪者必定先犯下了罪行去才可定罪,那妾身此时这么好端端地坐在皇上身边儿呢,那倒是不好再定谁的罪了不是?”
皇帝有些语塞,一双眼探寻地凝视廿廿的眼睛。
廿廿含笑点头,“皇上是一代仁君,当年使雷霆手段惩治和珅,却并不肯为了和珅而牵连同党去……那妾身这一件小事,便更不值当在后宫里闹得人心惶惶。”
廿廿说着挑眸望向门槛内外跪着的三个人去,“本宫不管你们曾经想做什么,或者已经做过什么,可是本宫既然此时无恙,那本宫便也还愿意既往不咎。”
廿廿顿了顿,唇角轻勾,“……只要你们从此改了,以后不再犯了,那就好。”
连皇上都颇为沉吟,“皇后……”
廿廿笃定点头,站起身来,向皇帝行礼,“妾身请求皇上恩准,法外开恩。”
月桐和五魁两个在屏风后头已经呆成了一对儿木鸡。
皇帝看着廿廿,终是叹口气,“皇后都已经如此为你们求情……朕不是要饶过你们,朕不过是顾着皇后的心情罢了。”
皇帝说着抬手摆了摆,有些烦恼又不屑地道,“你们,都跪安吧。回去洗心革面,别再叫朕捉住你们的罪行,否则朕绝不再饶!”
华妃和淳嫔两个都赶紧行礼告退。
可是两个人的神情自然是不同的。淳嫔已然是感恩戴德,时泰就更是恨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