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动。
“若是如你所说,华妃,你可有旁证?”
华妃面上显出哀婉之色来,“这些事儿自都是要瞒着人的,故此又哪里还能传扬得满世界都知道呢?便是妾身身边儿的女子、太监,妾身顾着淳嫔的名誉,便都没说过。”
华妃说着扭头盯一眼淳嫔父女,“妾身是没有旁证了,可他们父女两个难道就有了不成?他们虽说是两个人,可他们是父女啊,便是过堂,这样的关系都要避嫌的,不能作为旁证的才是。”
华妃的意思摆得很明显:她是没有旁证,可是倘若皇上不肯听信她的话,那皇上就也同样不能听信淳嫔父女两个的。只要淳嫔父女两个对她的指控站不住脚,那她自然就是没事儿的人。
皇上微做沉吟,廿廿从屏风后头含笑扬声,“听说妾身在围场那场风寒,竟是找着事主了?皇上,妾身请见。”
见主子要现身而出,月桂等人都捏了把汗。
廿廿含笑向他们点点头,然后便带着月桂一个人,缓步走出了屏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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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廿廿走出来,淳嫔父女两个还好,华妃面上终于隐隐现出了些忌惮之色。
皇帝都亲自站起身来,向廿廿伸手,“你来了。”
廿廿搭住皇上的手,走上地坪,站在皇帝的御书案旁。
一旁九思有眼力见儿,赶紧搬过一张椅子来。帝后二人一同坐在地坪上,俯视着地上跪着的三人。
唯有到这样的一刻,这后宫里的等级才显得分明,且甚至有些残酷——那地坪之上,几乎与天子并肩而坐的位置上,唯有中宫坐得。管你是什么妃位、嫔位,却也都要在中宫的面前,如此地匍匐在地。
这样的情形对于淳嫔来说,自然没什么,可是对于跟廿廿斗了快一辈子的华妃来说,便有些凛冽刺骨了。
华妃歪了头,不驯地抬眸望向廿廿,仿佛一副“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