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小心翼翼将此事禀告。
皇帝一听便眯了眼,“怎么回事儿?”
丰绅济伦小心回答,“……因本月内二学出宫承应四公主、三公主二位府中戏,都是于得麟去的。因于得麟上个月在皇后主子千秋令节上的戏演得好,还得了皇后主子的赏,故此在宫外一时名声大噪。”
“这回派出宫外两位公主府内的戏,两府的长史便也都头一出就挑了他上回在皇后主子千秋令节上演的戏。”
“啊?”皇帝都有些没想到。
丰绅济伦心下就更没底,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转述四公主的意思,“四公主说于得麟在她府上演戏,演的却是侉戏……四公主说乾隆五十年、嘉庆三年,先帝爷和皇上您都明令禁止宫中演侉戏的,可是这于得麟却竟然如此胆大。”
皇帝不由皱眉。
丰绅济伦心下倒是明白的,因为这侉戏,实则是皇上自己爱看的。
皇上别说看,他还自己唱过,还是带着三阿哥一起唱的。要不然宫里这内二学,得长几个脑袋,敢公然抗旨不尊啊?
只是,皇上虽然喜欢侉戏,却终究从未明令准许宫中演侉戏去;而当年的两道禁令,还依旧言犹在耳呢。
故此四公主这诉请,从大面儿上来说,自然是成立的。
可是无论是宫中早就唱侉戏,还是上个月在皇后娘娘千秋令节上的戏码儿,毕竟全都是皇上亲自定的。若皇上准了四公主这诉请,实则反倒是在打皇上自己个儿的脸了!
丰绅济伦知道皇上为难,这便小心道,“……奴才倒是觉着,四公主怕是误会了。虽说宫中不唱侉戏,可是这两回是出宫到公主府承应的戏,便是唱了侉戏,也并不是在宫中啊。”
皇帝静静抬眸看一眼丰绅济伦。
丰绅济伦的心意,皇上明白;可是四公主又是他的女儿,他又如何不明白四公主其实安的什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