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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绵宁回到自己的寝殿,良久还是心神不宁。
五州伺候在绵宁身边儿,将旁人都给撵走了,怕他们哪儿说不对付了,或者做错了,再惹阿哥爷烦心。
绵宁静坐了好一会子,忽地抬眸,盯住了五州,“……福晋那边儿,可照料好了?”
五州被问得一愣,随即却也忍不住笑了。
敢情阿哥爷这是惦记福晋了啊?亏他还以为是旁的什么事儿呢。
不过阿哥爷这样儿,他一个当奴才的也跟着高兴——阿哥爷这些年对福晋都颇为冷落,看样子这是有点儿回心转意的意思啊?那自是叫人将悬着的一颗心都放下的。
五州便嘿嘿笑道,“主子爷尽管放心,奴才离京的时候儿,都安排好人手儿了。”
“虽说四全已经不在了,可是福晋主子跟前自不缺人使,奴才已经挑了两个老实本分,脑袋瓜儿却灵便,手脚也勤快的过去伺候主子了。”
绵宁却不由得一皱眉,“谁叫你找什么脑袋瓜儿机灵的去了?”
五州宝儿问得一愣。
绵宁摇摇头,“我吩咐过你,只找两个牢靠的过去就好!”
五州吓得赶紧甩袖子跪倒在地,“奴才……奴才没办明白差事,主子打奴才吧。”
绵宁眯起眼来盯着五州,“我只问你,咱们在热河的时候儿,咱们家在热河的人,可跟京里还有联系?”
五州怔了怔,“……家信总归有的呀。主子爷只身来了热河,几位福晋和格格全都没带着,故此福晋和格格们全都往咱们这边儿写家信啊。”
绵宁仰头深深吸气,“你糊涂!我是怎么与你说的,我只身来热河,就是不想叫她们挂累了我去!临走之前,我也交代过你,要叫她们在家里都安分守己才好,没的还往外这么东瓜西连的!”
五州有些一个头两个大,也不敢分辩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