颗心给放下来了。
放下了心,才想着安安心心好好儿吃顿饭。
明安福晋瞧着公爷高兴,这便亲自给烫上了酒。
“……这几日瞧着公爷心事重重的样儿,今儿连那银子都还回去了,究竟是怎么了?这几日皇上也没在京中啊。”
皇上没在京中,便自连同位高权重的王公大臣们都也跟着不在京中啊,公爷这是心慌个什么劲儿呢——毕竟银子是当年三十儿才收的,大年初一皇上就出京了,初六晚上才回宫,回宫之后皇上就为了祈谷礼而进斋宫斋戒三日去了……
皇上忙成这样儿,哪儿能顾得上一件民间斗鹌鹑的事儿啊!
明安却摇摇头,“滋溜”喝了口酒,“你不知道……我前儿叫他们找金配说这事儿的时候,那小奴才竟然梗着脖子,一脸的不服!”
金配就是那个勒索袁锡的番役。
“我便担心,这小奴才怕是铁了心了……我更担心,他这么横,背后怕是有别的说法儿。”
明安福晋便也是一惊,“公爷的意思,难道是这金配的背后有人为他撑腰?!”
明安点点头,“不得不防……”
这步军统领衙门里的水深,他连续数次将左右翼总兵恭阿拉和国霖都给圈到套儿里过,难保他们不设法报复他。
步军统领衙门,他才来一年,而做右翼总兵和左右翼尉在的日子都比他长。故此着衙门里的番役,指不定便是听命于谁呢。
辉发那拉氏想了想,便也点点头,“老爷这时候谨慎些,自是对的……”
这一年来,辉发那拉氏也真是跟着明安受够了。继任步军统领不到一年,却每个月都要跟着担惊受怕好几回。申饬革职都是小事,明安有两样是丢不起的:一是爵位,二是性命啊。
原本想着,好歹最不济宫里还有二阿哥福晋呢。二阿哥福晋既然要指望着明安在前朝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