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汗阿玛格外钟情些也是人之常情。可是嫂子可知道,偏就因为我汗阿玛遇见她的时候儿,她还小,故此我汗阿玛心下反倒始终存着一层忐忑的?”
舒舒不由得侧过头去紧紧盯住四公主。
什么耳边的欢呼锣鼓声,什么精彩绝伦的冰技大阅,这一刻全都从她的世界里远远退了开去,她眼前耳中都是皇上的“忐忑”。
“公主细说。”
四公主咬了咬牙。这些事儿她自己个儿当年是不懂的,不过这些年随着年纪长大,便也越来越明白了,“……我汗阿玛在她面前,不甚自信。”
“我额娘说过,汗阿玛初见她时,她距离情窦初开都还远着,是汗阿玛对她先动了情;可是在她眼里,汗阿玛却是年长之人,甚至比她阿玛不过只年轻了七八岁而已,该是长辈,难为情郎。”
“额娘说过,当年阿玛便曾为此苦恼过不少日子,总担心是勉强了她,又担心等她自己长大了,真正情窦初开的那一刻,必定钟情的该是年轻的阿哥,而不该是阿玛这个年岁的人……”
舒舒忍住轻哂,“皇上是担心皇后娘娘的心,其实不在皇上身上。”
四公主便点头,“故此从当年那会子,阿玛便曾为她变成了个醋坛子,吃过十七叔的醋,也没少了介意绵九哥去……”
舒舒哼一声,“说来也是巧,无论十七王爷,还是绵偲阿哥,嫡福晋倒都是我们钮祜禄氏的一家人。”
四公主定定望住舒舒,“嫂子,我说的话你可听明白了?便是如今十七叔、绵九哥都是老黄历了,汗阿玛不再当回事,可是汗阿玛心底下这把子担心倒未必就根除了的……”
舒舒也是点头,“皇上年岁越长,皇后却反倒还是更年轻的话,皇上说不定这心底下的老病根儿便又发芽儿了。皇上担心自己老了,皇后的心便又不在了。”
四公主深吸一口气,“正是这个理儿!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