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累又勉强……”
月桂抬眸望住廿廿,“老爷却不辞劳苦,为的自然还是主子您啊……主子在宫里,终究也有倚仗母家之处,故此老爷才会勉为其难,扛了这些差事去。”
四喜便也道,“还有皇上的心意。都说自古天子都不想用外戚掌权,尤其是兵权,更何况是这京中的兵权……可是皇上还是交托给了老侯爷,这自也是要让主子您心底下多一重倚仗不是?”
廿廿便笑了,“你们心里也都跟明镜儿似的,我心下何尝不明白去?要不,我也枉为皇上之妻、我阿玛之女了。”
外头五魁进来禀报,说廿廿二弟和世泰来请安。
廿廿正惦着家里呢,这便忙道,“快叫。”
和世泰进内,神色如常。廿廿远远瞧着,心倒放下了一半儿来。
和世泰行礼,廿廿忙问,“阿玛可好?”
和世泰便含笑道,“阿玛就知道姐姐必定悬心了,这才叫我赶紧进宫来给姐姐回话儿。阿玛说,革职是应该的,银子也掏得值——唯有这样,他这颗心才能落地儿,晚上也才能睡得着。”
“要不前些日子,刚得了朝阳门的信儿的时候,阿玛愧疚得真是好几天都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去,不知道该怎么补偿那十几条人命去。”
廿廿心下燠暖,眼睛又下发酸。
这就是她阿玛,虽如今身在国丈的身份,依旧谦虚率直,不存城府。
廿廿便轻轻地笑了,“我是阿玛的闺女,阿玛如是想,我难道就不是这么想的么?这么听来,倒当真是父女同心,我倒觉欣慰。我担心的不过是突然得了这信儿,阿玛怕是一时要震动着。”
和世泰轻声道,“不瞒姐姐,实则家里早已得了信儿了……”
廿廿一怔,“怎得的?皇上是交给内阁和刑部一起议的,皇上自己也还不知道确切结果呢。”
和世泰点头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