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又在与绵宁只一墙之隔的阿哥所里住着,万千安危,系于毫发。
“与绵宁提到‘锡盒儿’,我又何尝不是在试探他……倘若这事儿与他有关,我不信他神色之间就半点没有波动;又或者,这也是给舒舒的一个试探和警告。”
廿廿回想绵宁神色种种细节,绵宁仿佛的确是在神色之间并无所动的,倒叫她松下口气来。
“……锡器无论是宫里,还是民间,使用都是广泛。我说的‘锡盒儿’,是赏给赵氏的胭脂盒子,你回头记着找出来,叫人送过去,将这话给圆了。”
月桂唏嘘着点头,“是,明儿一早,奴才就将这事儿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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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需阿哥爷将那‘锡盒儿’的事儿告诉我就是,旁的我便什么都不问了,还不成么?”
尽管绵宁已经冷了脸,下了逐客令,可是舒舒还是放心不下皇后嘴里说出的“锡盒儿”来。
旁的事儿,什么赵氏,什么那拉氏的,她暂且都可放一放,可是那锡盒儿的事儿她却放不下呀。那是泼天的大事儿,倘若当真是皇上和皇后都知道了养心殿那锡盒儿的事儿,那她才真的糟了呀!
绵宁便是一向的冷静的性子,叫舒舒这一番缠磨,也是给磨红了去。
绵宁终究忍不住一拍桌子,盯着舒舒冷笑,“……那锡盒儿原本与你没半点的干系去,你便是今儿磨破了嘴皮子,我也没必要告诉你!”
“而你若非要缠磨不休的话,那今儿倒是也有两句话与你有关,那现在我就告诉你罢——今儿说道国孝期满,可是你阿玛终究是去年腊月底才死的,到今儿还不足半年!”
“你的国孝期是满了,可是你的家孝还没满呢!你便应该继续给你阿玛守着孝去!”
“我是皇子,与你阿玛是主奴之别,我自用不着给你阿玛守孝;那我就不陪着你了,你自己个儿守满二十七个月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