愕地发现,二阿哥在听布彦达赉说起是皇后在皇上面前替恒谨求情之时——他眼底,隐隐流光闪动。
盛住便是一惊!
“二阿哥!奴才知道,孝淑皇后崩逝之后,皇上将你交给当今中宫抚养!可是——她那么年轻,只不过比二阿哥年长六岁,她如何担得起什么‘抚养’之责来?”
“二阿哥的额娘,唯有孝淑皇后一人啊!奴才想也知道,当今中宫必定想方设法讨二阿哥的欢心——可她怎么会是真心对二阿哥好?她不过是,为她自己沽名钓誉罢了!”
“二阿哥……心下万万不能将她错当成了额娘,万万不能将身为人子的孝心,转移到她身上去啊……”
绵宁皱眉,“小额娘能为恒谨求情,的确是宽容大量。别说她只是个女子,便是换了你我这样的须眉男儿,又有几人能做到她那般?”
“别忘了,去年四月,那可是小额娘刚刚正位中宫之时,如何能容得有宗室故意冲撞呢?”
盛住大声地笑了,“果然叫奴才猜中了!——二阿哥,你当真被她蒙骗了,你还肯说她的好!”
“二阿哥难道就没想想……奴才、奴才是缘何才会因为那件事而触怒皇上,从而沦落到今天的这个地步!”
绵宁皱眉,“舅舅究竟想说什么?”
盛住便又举袖拭泪,“……奴才是总管内务府大臣大臣,可是二阿哥难道忘了,宫中家事其实全是由皇后做主啊!”
“皇上登基之后,率行节俭;当今中宫便也在后宫里,亲为垂范。她亲下内旨,叫内务府各库查账、清亏空!”
绵宁眯了眯眼,“这本没有错。内务府各库,乃是皇家内库,在皇祖在位晚年,因后宫之中多年未有中宫,故此各库难免有疏忽监管之处。”
“我额娘当年虽入主中宫,可是身子不好,也没什么气力去严查历年亏空……那小额娘既然正位中宫,自然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