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每日相伴同行,用饭之时也是同桌。
连续两晚,绵宁见布彦达赉若有话想说,可是话都是到了嘴边儿便咽回去。第三晚,绵宁便主动问出来:“……我是您老的女婿,此时抛开国礼,您老有话尽管说就是。”
布彦达赉略作沉吟,还是毅然抬头道,“出京之时,二阿哥可曾留意奴才那侄儿明安,终究获了皇上的召见?”
绵宁便点头,“是啊,明公终得汗阿玛的召见,我也替明公高兴。”
明安是布彦达赉的侄儿啊,都是钮祜禄氏弘毅公的一家子人,故此绵宁自然选择了说这样的话。
却没想到布彦达赉却是面色沉郁,“……高兴?奴才却高兴不起来。”
绵宁都有点儿愣,放下筷子,抬眸来凝住岳父,“您老……这是何意?”
难道当叔叔的,竟然更愿意看着侄儿屡屡在养心殿门口吃闭门羹,不得皇上的召见去不成?
布彦达赉知道女婿想什么呢,这便叹一口气,“明安是奴才的侄儿,奴才岂有不爱护他的道理?只是,奴才目下所说的这话,却是为了二阿哥着想……”
“嗯?”绵宁倏然挑眉,“还请岳父大人明言。”
布彦达赉叹一口气,“当着二阿哥,奴才便也不说那些委婉的话——明安并非奴才兄长的亲生子,乃是过继之子,虽说名分上是奴才的侄儿,可是情分上却差了几分。“
原本布彦达赉所拥有的一等子爵的爵位,就是他长兄——亦即明安的嗣父、公爷丰升额因金川战功所得的。因丰升额已袭封一等公爵,故此将这个一等子爵就给了幼弟布彦达赉来承袭。
故此按说无论是因“长兄如父”的亲情,还是因为自己的爵位就是来自长兄军功的情分,布彦达赉对长兄之子都应如亲子一般地爱护——只可惜,明安并非丰升额亲子,只是过继之子,这情分上便终究差了点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