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亲王一人,我倒觉着有些不公。”
“嗯?”皇帝抬眸望住廿廿。
廿廿伸手拉过绵恺来,指着地下,“跪下!”
绵恺吓了一跳,有些不甘心,却也还是缓缓地跪下了。
“皇上也应该责罚他。他虽年纪还小,可是也已经到了进学的年纪;既然进学了,就该明是非。便是肃亲王送给他的物件儿,他也不该就受了;他应该先去禀明皇上一声儿……又或者,便是皇上国事繁忙,他一时见不着皇上,那他也该先告诉他哥哥二阿哥一声儿去!”
绵宁便是一震,忙上前在三阿哥身边儿,并肩撩袍跪倒,“都是儿子看顾三弟不周,还请汗阿玛、皇额娘一并责罚!”
廿廿上前,躬身,亲手扶着绵宁手肘,“二阿哥请起,此事与二阿哥无干。是你兄弟不懂事,便有人该问罪,也该是我这个当额娘的。”
绵宁惊得绝不敢起身,一径又想叩头,“皇额娘为颖贵太妃侍疾,无暇旁顾,故此曾经在移居寿康宫之前,亲自将三弟托付给儿子照料……可是皇额娘言犹在耳,儿子竟一时不查,令三弟遇见这样的事儿来。”
“儿子汗颜,当真无颜面见皇额娘……”
皇帝微微挑眉,这才知道原来廿廿在赴寿康宫之前,已经将绵恺托付给了绵宁。
皇帝便也微微皱眉,“绵恺刚挪到阿哥所去居住,又刚进上书房……的确有绵宁看顾着,最为合适。”
绵宁一听,更是无颜抬首,只一径向皇帝请罪。
廿廿却道,“……二阿哥不必因此事而自责。我是曾经将你兄弟托付给你,不假;然则这件事却是出在二月十五,而你兄弟是二月十八才正式进学呢。故此这便不是你的责任,也更不是你辜负了我的嘱托。”
“终是,肃亲王的不是。他身为亲王,怎能如此不知大体。这个二月,原本事多,他怎么能不替皇上分忧,反倒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