嗽,倒也将心放回了肚子里。
回銮途中,后宫自一同行止,廿廿这才又见到了莹嫔。
静养了半个多月,莹嫔的神情正经更像个病人了,只是那憔悴之下,眼神中更多了丝怨怒。
只是再怒,却也只敢怒不敢言。
途中,廿廿赏莹嫔一同用膳,莹嫔便是多次欲言又止,生生给忍住了。
到了京城外最后一站行宫,廿廿含笑道,“莹嫔这一场病,怕多是从京师里的热才起的。多亏热河清凉,倒叫莹嫔的头脑冷静下来了。莹嫔的病好了不少,本宫便也希望莹嫔回宫之后,能将这病彻底养利索了,别再留下病根儿。”
莹嫔怔怔看廿廿一眼。
这是廿廿第一回在她面前自称“本宫”。这样疏离而高不可攀的自称,将廿廿与她的距离彻底拉远。
莹嫔深吸一口气,“多谢皇贵妃娘娘记挂。妾身这身子,妾身自己心下明白,久病难医,唯有找到合适的药,方能药到病除。”
廿廿半垂眼帘,笑笑,“只是这世上的药,都是两面。有时候它是药,能治病;有时候它就是毒,能害命。本宫倒劝你,不必过于执迷于某一种神药,小心那药便是找到了,可是给你带来的却未必只是大病痊愈,说不定反倒更会让你病入膏肓了去。”
莹嫔眯起眼帘,不说话,却是不甘心地盯着廿廿。
廿廿淡淡笑笑,“本宫的话说到此处,究竟怎么选,是莹嫔你自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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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京中时,已是九月。
太上皇与皇帝、皇贵妃按例驻跸在圆明园,并未直接回宫。莹嫔等直接回到宫中。
莹嫔一回自己的延禧宫便觉得不对劲儿。
这些不对劲儿不止一处,而是事事处处,从宫门外值房里的太监,到宫内女子、妈妈,再到她自己寝殿内的陈设……全都不对劲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