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言也善……她要是就趁着自己要死,做个套儿,冤赖给主子,那可怎么才好?”
星桂静静看着廿廿,半晌缓缓道,“奴才想着,主子忍了这些个月都没去看她,实则就是主子心里有数儿,不想靠她的边儿;可是主子这会子忽然想去了,那必定是主子自己心下已经想好了。”
“主子既想好了,便去吧,左右奴才们都仔细着就是。”
廿廿欣慰地点点头,“我便是去看她,也不进她的殿门,就隔着门里门外告个长别吧。”
她没那么多话要跟皇后说,皇后的说辞她也都听够了。
她此去,不过是为了皇上而去,是为了自己身为贵妃的责任而去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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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仁宫里,正月里的寒风萧瑟料峭。
廿廿站在月台上,回望周遭。
“……主子娘娘,您说这树要几月才能绿起来?”
高高在上的皇后,怕也是等不到树再绿的时候儿了。
听闻廿廿来,舒舒便也赶忙赶来了。只是贵妃额娘站在月台上,她自不敢上阶,便也在阶下甬路旁站立陪着。
殿内原本一片死寂,在听见贵妃来请安时,都没有什么动静。一直到此时,廿廿问出这样一句话来,那殿内才传出一阵猛烈的咳嗽来。
廿廿听得出来,那是伤咳。
就凭这咳嗽,廿廿也知道,皇后这是伤了肺了。
北地寒冷,兼之冬季封闭烧炭取暖,故此北方的人们最怕的就是得这样的病。尤其是老弱病残之人,一旦肺也这样伤了,一来每到冬日便是喘不上气来的痛苦,二来这病也是医不好的。
皇后能熬过大半个冬天,一直熬到了这正月底,已然不易。
“敢问贵妃主子……您这是何意?”窗内,终于传来话语声,却不是皇后自己的,而是含月的。
廿廿静静地眯了眯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