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都还记着的。
舒舒便亲亲密密攥住星楣的手去,“巧姐姐,这一向可好?段妈妈叫我跟姐姐说,不必惦着家里,在宫里照顾好自己才好。”
舒舒口中的“段妈妈”,就是星楣的母亲。这段妈妈因是钮祜禄氏弘毅公家的家生媳妇,故此在舒舒小的时候儿,给舒舒当过看顾妈妈。
星楣红了脸,“格格万万别叫奴才小名了,奴才如今在宫里已是早改了名儿。”
她脸是红的,可是听见母亲,鼻头还是酸了,“我妈她也是白操的心,我在宫里跟着贵妃主子,自然是一万个好的。”
舒舒便也笑,“以后你有什么书信,或者想给家里带的,尽管交给我去。我反正也得三不五时地叫使唤太监回家请安去,顺带脚就给你都带回去了。也省得你一个人在宫里寂寞。”
星楣自是高兴,忙忙行礼谢过。
到了宫门口,舒舒才犹豫着问,“星楣姐姐,我方才在贵妃额娘跟前说话,可有说错的?我怎么回味着,仿佛贵妃额娘面上有些不自在似的?”
星楣忙笑,“那是格格你想多了,贵妃主子自将你当闺女般看到的,便是跟谁摆脸色,也绝对不会跟你呀!”
“贵妃主子其实是从上个月以来,都在为皇上分忧,这是还放不下心里的石头罢了。”
舒舒挑眉问,“怎么了?”
星楣叹口气道,“西南苗疆剿匪的一路大军,主帅福康安与和琳相继病故在军中;西南另外一股剿教匪的大军,主帅提督花连布竟然也——战死了。”
“西南用兵连陨将帅,眼见即将大功告成的,却因为主帅阵亡,不知道要拖到哪天才能完全告捷,亏朝中能带兵的人却越来越少了,皇上心下忧急如焚,不能叫外人看出来,只能私下与贵妃主子说说……”
“在外的大将连陨,朝中的老臣也一位一位的老去。军机处里,继阿桂大人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