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一般地模样,只是该提点的提点就是了。
皇帝将绵恺交给周氏,却是轻轻地摇了摇头,“爷说的是……绵宁的婚事,交给你来办。”
廿廿吓了一跳,“怎么?”
一来,绵宁的婚事自然有皇后呢,且绵宁是事实上的嫡长子,她当贵妃的总不好抢过来办;
二来,三公主的婚事还没办呢,三公主是长姐,按次序,总得三公主的婚事办完,才是绵宁的婚事才是。故此今年她只想着三公主的婚事,以为绵宁的婚事怎么也得明年去。
皇帝却眸光幽深,静静凝视她道,“皇后病了,当不起这事儿来;也是因为皇后病了,绵宁的婚事便先办吧。三公主的,往后挪挪就是。”
廿廿心下惊跳。
自从六月间在热河出事,她已是三个月没见过皇后了。既然皇上说皇后病了,那她就当皇后病了;可是今儿皇上忽然这么说,尤其是要将绵宁的婚事往前提——可见,怕是要冲喜了!
皇帝伸手拍拍廿廿的面颊,“听懂了么?便别胡思乱想了,赶紧预备就是,越快越好。”
皇帝顿了顿,抬眸望望窗外天际,“这都九月了,汗阿玛和我,都不想等到明年了。”
廿廿这会子脑子都有些转不过来,皇上说太上皇和他都不想等到明年了——是什么事儿?
是说绵宁的婚事,是么?
皇帝看她还回不过神来,又拍拍她另外一边脸颊,“再说绵宁的媳妇儿是你母家人,你难道还不亲自操持着些儿去?”
一切都容不得犹豫,次日一早,便有钦天监送来的占卜吉时,说绵宁初定礼、成婚礼的吉日已然重新选定了。
尤其是初定礼,就在十月,廿廿只剩下一个月的预备时间。
当日,前朝自已宣辞,钮祜禄氏弘毅公家十六房之记名秀女、小名舒舒的,其父布彦达赉行三跪九叩礼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