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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长安早是和珅一派,叫人以为在上三旗之中,和珅一派共领二旗,这便即使和珅从镶黄旗领侍卫内大臣调为正黄旗领侍卫内大臣了,这个局面也还是平衡的,他不吃亏。
廿廿便也与听雨说起此事,叹息道,“睿亲王淳颖,乃为忠勇公傅恒的女婿、福康安的妹夫。福康安为国鞠躬尽瘁,皇上将上三旗领侍卫内大臣分别给了福康安的妹夫和弟弟,也是向福康安的一份加恩。”
廿廿不动声色,将皇上对身边卫戍的腾挪,与福康安之死联系在一起,以减轻和珅的怀疑。
听雨便也含笑道,“正是呢。这回小福大人一门,又是一番荣耀了。”
在听雨看来,反正福长安是与他们一脉的,且此时福康安家几兄弟都去世了,只剩下福长安一人,便再也不会对和珅形成威胁和制衡了。
廿廿这边与和珅一家虚与委蛇,绵恺的生辰便也越发近了。
星桂负责登记礼单,这日却忽然对廿廿说,“主子,奴才觉着有些不对劲儿……”
“嗯?”廿廿接过礼单一看,便也发现了不对劲,“各家王府送过礼的,怎又再送礼来?还有内务府大臣们,也是如此……”
星桂点头,“三阿哥这是头一回过生辰,奴才便是早先没有经验,重复了的就也收了;可是这事儿三番五次好几回,奴才便也瞧出不对劲儿来了。”
“除了重复进献之外,还有——这礼仿佛也有些过重了。”
廿廿秀眉攒起。
就在这个月,因端阳之故,朝中大臣乃至外藩等都给太上皇和皇上进献节礼,今年进献的是双份儿。
太上皇为防靡费,特地下旨,不准大臣们进献双份儿,只一份儿即可。
太上皇更强调,大内储备丰足,不需要大臣们这些进献;便是大臣们一片赤诚之心的,宫里也只留下够赏人用的就够了,没必要进献双份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