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子有些纳闷儿,上前从后头揽住她的肩,“这是做什么呢,嗯?大冬天的,又不会生蠹虫,干嘛这么小心翼翼的?”
廿廿转过身儿来,先有些小小埋怨地瞪了他一眼,继而撅起了嘴儿来,在他肩上拍了一记,“爷真是个糙汉子。”
皇太子被说乐了,“嗯?爷怎么糙了,嗯?”
说着将她抱过来,置于腿上,忍不住喑哑问,“……还是爷,哪儿糙了,嗯?”
廿廿面色大红,赶紧推开他,“这可是四壁都是圣贤书呢,爷说这个,也不怕唐突了圣贤去?”
皇太子耸肩,“圣贤……难道就不生孩子了吗?”
廿廿无奈地笑出声儿来,半推半机会着,“爷就快当天子了,还这么没正形儿可行?”
皇太子偷了一个香,捏捏她小鼻尖儿,“门外天子,门内糙汉……”
两个人唧唧哝哝了好一阵子,廿廿才拢一把已经散了的发丝,环视四周,轻叹了一声,“唉……要走了,怪舍不得。便好歹帮爷,将它们重新再打扫一回。”
这一说,皇太子也猛然明白过来,心下便也跟着有些酸涩了。
——内务府是来知会过了,腊月二十五开始,皇太子的妻妾们便要开始挪进东六宫去。这毓庆宫里,女眷都挪走了,就剩皇太子一人儿住着。
皇太子便又伸臂将廿廿给抱回来,“也不远,才几步道儿呢。再说,这毓庆宫里的鄂屋子,爷还给你留着,你也不用见天儿都回自己的寝宫去,时不常依旧可以留下来陪着爷就是。”
“便是汗阿玛的养心殿里,那后殿东耳房,都给额涅留着呢。额涅也不是见天儿都在储秀宫里啊。爷便也自可效法汗阿玛的法子去就是。”
廿廿努力轻笑一声道,“事儿是那么回事儿,可是终究爷刚登基这些日子,咱们不敢造次,自当各安其位才行。”
皇太子便也轻声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