廿廿含笑垂眸道,“若是媳妇没记错的话,循妃额娘进宫的时候儿,正是二九年华;而媳妇进宫之时,对外说虚岁是七岁,实则实岁刚刚五岁……”
循妃便笑得更大声。
隐约,竟如当年六格格夭折那回一样儿,她也不说什么,只是这样大声地笑。
廿廿便也如当年一样的想法儿:循妃既然如此笑,必定是这天下,终究有可笑之事、可笑之人才是。
不过刻意确定一点,循妃既然能当着她的面儿,如此大声地笑,那笑的必定不是她。
戏散场了,廿廿位尊先行,武佳氏自随一众皇子侧福晋行走在后。
廿廿转了个弯儿,等旁人家的侧福晋都走了,这才等着武佳氏。
——谁让十七阿哥是皇子里的老幺,武佳氏自然是走在最后。
武佳氏见了廿廿就笑了,“妾身就知道小嫂子必定要召妾身说话儿。”
廿廿推了她一把,“此处又没旁人,你倒唱念做打起来了。快别这么说话儿了,如咱们从前一样儿就是。”
两人寻了处僻静的配殿坐下,廿廿忙问,“我瞧着,你与循妃娘娘的情分倒深。她的话,我听不懂之处,你必定是懂的。”
武佳氏便也含笑点头,“我瞧着小嫂子怕是已经听出来了,我跟小嫂子想到一处去了,必定是有人在循妃娘娘跟前嚼舌根子了。”
廿廿都忍不住心底发寒,“我都不懂了,她们想编排这个做什么!我进宫之日,实岁不过五岁而已!”
武佳氏静静抬眸,“小嫂子容我说句不好听的,自古皇家,从不少这样的故事。那唐明皇与杨玉环……可不就是最著名的一个先例?”
“再者,本朝也并非没有类似的故事——当年大妃阿巴亥,与大贝勒代善,一个失宠,一个失去储君的可能,还不都是因为这样的捕风捉影去?”
武佳氏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