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贵妃当年看顾着太子爷的心意罢了,却哪里是太子爷自己选的?我们跟太子爷是有这些年的情分,可是‘情分’是年深日久的积累,终究跟太子爷是否‘动情’,是两回事啊。”
廿廿倒不好意思了,红着脸颊摇摇头,“姐姐就是过谦。总归太子爷对姐姐的情分,我是看得见的。”
刘佳氏便也只好笑了,“好,好,自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只是不管曾经是什么,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儿了。从你大婚进宫,太子爷眼里心上何尝不是只有你去了?要不,从你进门儿之后,怎么就见你一个生了格格,又生阿哥的,倒没旁人再出动静了?”
两人说笑着一起往各自下处行去,眼角余光扫过,两人俱都瞥见了窗边的侯佳氏去。
便是廊檐幽幽,九月亦是深秋,早已关窗户关门的,可是廿廿与刘佳氏又如何猜不到侯佳氏此时会是何等神色去?
廿廿收了笑,悄声问刘佳氏,“姐姐与她一个屋檐下住着,她这些日子来可还安静?”
刘佳氏点点头,“终究她半个月前才回来,这半个月来家里事儿又多,她倒没起什么刺儿去。”
廿廿按了按刘佳氏的手去,“她一向不喜欢有人会超越到她前头去。如今姐姐得了侧福晋的称呼,自然在她这个庶福晋之前,我倒担心她会心中嫉恨姐姐,姐姐还请凡事多小心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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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十二日,十五阿哥以皇太子的身份,前去恭谒东、西二陵。
按着礼部安排好的日程,皇太子这一走,要到二十六日才能回来,中间这便是半个月去。
家里这边又要忙着移居毓庆宫,忙得一片兵荒马乱去。
对这撷芳殿中所,廿廿自然还是有感情的。她初嫁入门,她在此诞育的七七和绵恺;她与阿哥爷的洞房花烛、耳鬓厮磨……都在这小小的撷芳殿中所。
尽管这里也曾留下过许多不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