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最后一个月,孩子随时都能落地儿了。
点额听完,各自赏了他们,便叫散了。
停了一会子,她亲自带了含月,到廿廿房里来。
叶赫那拉氏夫人都赶紧行礼问安,点额亲自托着手肘给扶起来,“夫人是我们家侧福晋的额娘,那便如同我自己的额娘一般。虽说宫里规矩严,可是这会子好歹皇上和阿哥爷都没在,那咱们就只按着家礼就是,千万不必这么大的规矩。”
说着话各自落座,点额亲自坐在廿廿炕沿儿,含笑看着廿廿,“我都预备好了,这便也与你说一声儿,明儿一早我还是下园子里住去。”
前年七格格降生的时候儿,嫡福晋为了避嫌,就是硬拖着病体,从宫里挪到圆明园去住。
廿廿听了忙道,“嫡福晋为了我,两年前已经是惊动了一回。直到今日小妹这心下还是觉着歉然。姐姐今日怎么又提这个?姐姐这样,倒叫我这一颗心如何放得安稳了去?”
叶赫那拉氏也说,“嫡福晋万万不可惊动着。”
点额含笑,握住廿廿的手,抬眼对叶赫那拉氏说,“夫人、侧福晋都别多虑。若是两年前,侧福晋诞育咱们家七格格那会子,你们担心,倒还是有的——毕竟我那会子已是有好几年未曾挪动过,身子也虚。”
“可是今年啊,我的身子已经好多了,再挪动已然不打紧。”
点额说着回眸冲廿廿温柔地笑,“我后来忖着,我的身子究竟是怎么好起来的?我倒想到前年挪动的那一回去……”
“从前那些年,因为太医和阿哥爷都劝我好好将养,别轻易挪动,我便也听话,这些年都固守在宫里,任凭圆明园,还是热河,一步都不挪动。”
“可是也多亏前年我挪动那么一回,这僵了的腿脚儿得了活动,血脉都活泛开了;又得了圆明园里的清凉,欣赏了园子里的景致,叫我心下的郁结都散了不少去……这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