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给奴才们吧。”
点额长叹一声,良久才缓缓道,“……或许是上天冥冥之中的注定,又或者是那会子就是阿哥爷惹下的祸根,偏叫当年还那么小的侧福晋,就早早儿跟咱们家结下了孽缘去。”
“绵宁落生那一年,她才七岁,还是跟着十公主和德雅格格来的咱们所儿里,我其时怎么可能想到要防备那么小的一个丫头去?不然,我也绝不会让她接近绵宁,更不能准她抱着绵宁去啊!”
“终究……现在说什么都晚了,绵宁还是一把拽住了她脖子里的银锁片儿。那物件儿,不同于旁的,那物件儿是长生、挡煞所用,便都跟命数连在一起的。她的锁片儿曾经也挂在绵宁脖子上过,这就将他们两个的命数给绕在一起去了!”
“许是就因为了那物件儿,终究注定她竟然嫁进来给阿哥爷当侧福晋……也注定了绵宁竟然跟她那么好——绵宁的性子,我最是明白,绵宁不是腻乎长辈的那种孩子,绵宁独立、冷静,甚至有那么一点子淡淡的凉薄……”
“故此绵宁这些年从未跟除了我以外的任何一个姨娘亲近过,便是刘佳氏,还是当年的关佳氏也都不行……可是他偏偏,就跟侧福晋好得像一家子亲人似的。”
含月叹了口气,“主子说得对,许是就因为那银锁片的缘故吧……这也是命数的使然,倒不是二哥儿自己怎么主动与她好的。”
点额终于疲惫地缓缓睁开了眼,垂眸凝着含月。
“你还是没听明白啊……你想想,咱们家虽然住在宫里,可是为什么阿哥所与内廷之间还有那么严的界限去?咱们家阿哥爷虽然每天都去御前伺候,可是你看他何曾随随便便就去给哪位额娘请安了?”
“除了颖妃额娘、婉妃额娘两位早已年事已高的娘娘之外,你看他何曾在没有请旨之前,就擅作主张了?”
含月皱了皱眉,“这也是人之常情……毕竟有些庶母年纪也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