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少稀奇的好玩意儿,好些座巨大的钟表,光是安装就要好些日子。西洋人啊,就是擅长做这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
宫里的西洋钟表自都是好玩儿,人人都喜欢那精巧自动的玩意儿,故此便是刘佳氏素性清淡的,这会子说起大型的西洋钟表来,眼睛里也是闪着光儿的。
倒是廿廿静静垂下头去,缓缓道,“……我倒是记着,皇上曾经在谕旨里说过:‘英吉利在西洋诸国中,较为强悍。且闻其向在海洋,有劫掠西洋各国商船之事。是以附近西洋一带夷人,畏其恣横’。”
“这样的人,不远万里来天朝,究竟是何居心?当真是心向教化、诚心朝觐,还是别有所图?”
刘佳氏一怔,倒是王佳氏先反应过来。
“侧福晋说的是,皇上也是心有防范。英吉利使臣进贡颇多,看似心思颇为诚恳,他们向朝廷请求能留人在京中居住,可是却被皇上给否决了。”
“皇上并命大臣巡抚官防,随时留心。”
廿廿这才点头,“难为皇上耄耋之年,尚且如此眼清目明。”
“聊什么呢?”十五阿哥一撩帘子从外头进来。
刘佳氏和王佳氏相视一笑,便都起身行礼告退。
倒是廿廿红了脸道,“二位姐姐都刚回来,这才说几句话呀,多坐一会子呗。”
刘佳氏便笑道,“我们这一路风尘仆仆的,别呛着了咱们七格格。当我们回去盥洗、换过了衣裳,再来看咱们七格格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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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佳氏就在廿廿的西厢房里南屋住着,自不必出大门儿;唯有王佳氏独个儿走了出来。
正房里,嫡福晋有意无意地向外瞟了一眼,忍不住叹了口气。
若是换了旁的女子,独个儿出来的场合,面上身上总会多少泄露出些情绪。
或者失意,或者落寞,或者羡慕。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