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少。”
廿廿依偎着周氏,缓缓点头,“妈妈说得对。这样的事,民间都不少,更何况宫里。”
周氏叹一口气,“我说大侧福晋正是年轻呢,身板儿也壮,怎么就还膝下空着……”
“我的格格,你便是想着要避一避嫡福晋,也是好的。终究你还小,这身子板儿啊最好还是再养两年去。”
两人正互相安慰着,不料想门帘子一挑,竟是十五阿哥进来了。
别说刚进宫过头一个晚上的周氏,就连廿廿都吓得半晌没回过神来。
十五阿哥身上带着寒气,没急着进暖阁,现在外头次间里凑着熏炉烤了烤手,边烤手边歪头瞧着隔扇门里傻了的廿廿乐。
也不说话,一切尽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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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氏含着笑,带着星桂和星楣两个将被褥摊开,铺好,再将龙凤双钩的帐子垂下,这才熄灭了灯,唯独留床头一盏琉璃罩子垂流苏的明灯,便退了出去。
十五阿哥含笑坐在榻上,廿廿则红着脸、咬着唇,还在地上站着。
自然,身上的吉服袍还穿着呢。
十五阿哥眯眼凝视着廿廿,意态悠然,“……周妈妈当真是会办事的,这盏灯留得真是好。”
廿廿登时更是臊得不知手脚该往哪儿放了。
周氏是她乳母,从小当娘亲般敬重着呢,哪曾开过这样的玩笑去?这冷不丁听阿哥爷说这话儿去,倒仿佛这个周氏不再是从前那位周妈妈了。
“阿哥爷这是浑说什么?”廿廿又羞又恼,“阿哥爷要是再说这些浑话去,我这便叫周妈妈出宫,家去!”
十五阿哥大笑,伸手将她拉过来,硬摁在臂弯里,“好了……是爷口无遮拦,唐突你的妈妈去。你心里自是将她当成额娘一般的敬着,我是不该说这样的嘴去。”
廿廿撅起嘴来,“阿哥爷知道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