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约有些耳闻。”
若是换了往常,皇阿玛这么问,十五阿哥会汗颜得抬不起头来。
可是今日,他高高仰起头,目光直直与乾隆爷相对,毫无躲闪。
“……汗阿玛说的是。侯佳氏乃为内务府镶黄旗下内管领的出身汉姓女,与额涅当年情形相似,儿子的确因此对侯佳氏心下颇多怜惜。”
“况侯佳氏与王佳氏,皆为内务府官员之女,便是指进儿子所儿里为使女,儿子却也必定不能将她们只为驱驰的。”
乾隆爷哪儿有听不懂的,这便哼一声,“老十五,你也跟你弟弟学淘气了……你这是,甩锅给朕呢,嗯?”
十五阿哥静静垂首,“纳玛,京里传来消息,说侯佳氏这两天受了点儿惊吓……儿子着实放心不下,总得回去看一眼,方能安心。”
“哦?是么?”乾隆爷年岁大了,眼皮有点松,平日里一双长眸看着就跟眯着似的。
这会子这双眼睛更是真的眯起来,看过去就更看不见他老爷子真实的眼神了。
就更显得这位耄耋天子,天威难测。
“那你是该回去看看了……朕明年八十大寿,今年容不得任何人给朕添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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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师,内狗房。
内狗房的总管太监十分为难地望着廿廿,“哎哟,狼格格……这真不成。”
“虽说皇上没在京,留京的王公大臣也不好处置此事,都说得等皇上和阿哥们回来再定夺——可是牙青它目下的确是戴罪之身,我现今怎么也是不敢放它再出这内狗房的大门儿。”
“要不,一旦牙青是野性未敛,它出去再伤了人,可怎么办哟~~”那总管直向廿廿拱手,“别说您,就算是十七阿哥那所儿里若是来人的话,我也不能放啊。”
廿廿咬住嘴唇,抬眸看向牙青的狗房。
牙青在门中,哀哀地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