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不晓事,也知舅舅人虽不在京城,但这种侯府官宅,朝廷是会逐年拔钱,并派官府工匠前来修缮维护的。
再说了,他还有那么个有钱的舅母呢,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家房子破败?
“可,可咱们住得好好的,舅舅又没叫咱们走,为什么……”
到底是底气不足,他自己也越说越心虚。
尉迟秀心累的摆摆手,不想回答儿子的为什么了。
“行了行了,这些都是大人的事,你就别操心了。拿几个银子,上街玩去吧。”
横竖机会也不多了,珍惜好时光吧。
被打发出门玩耍的朱铭恩满头雾水。
可这,这到底是为什么呀?
顾氏颜料铺里,正好朱画水也来帮忙,便跟丈夫一起见到了爹爹朱宝来。
女婿顾玉圃还略有些犹豫,“倒是跟人都说好了,只管送去就行。可真要打发恩弟去啊?他长这么大,还没出过京城吧?”
朱画水一声冷笑,“就是没出过门,才要把他远远送出去呢!我就瞧不惯他那个千金小姐的作派,拿个绣花绷子都跟那大家闺秀有啥区别?成日听曲看戏,观鱼养鸟,就这样一人,回头怎么给他娶妻?咱家大堂舅是走了狗屎运,仗着公主舅母,才娶到了大舅母。回头谁有这个本事,给他也招个好媳妇养一辈子?”
郑七娘当年要不是为了小弟,也是想背靠金光侯府好做生意,尉迟坚真是连给媳妇提鞋都不配。
可这样的好媳妇,可遇不可求。
哪能指望朱铭恩也有这运气?
顾玉圃忍不住瞧了妻子一眼。
岳父还在呢,可这话是不是有些重了?叫当爹的怎么想?
可惜他白操心了,一向偏疼大闺女的朱宝来顿时拍手附合,还甚为赞同,“正是如此。我是没本事给你弟弟娶个你大舅母那样的好媳妇,你娘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