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眼神犹豫,看着他的神情,也甚是古怪。
可崔侍郎只疑惑一瞬,便自我开解开来。
到底都是朝中大佬,哪好意思品评妇人闺房私事?难免显得不太厚道,他们不下场才是正确的。
可自己需要打铁趁热啊,所以崔侍郎又开始说了。
“陛下,这些事俱是臣在宁州亲眼所见,亲耳所闻,断不敢胡诌乱编。升平公主此举,实在是有伤风化,有负圣恩。请陛下明察!”
需要明察的陛下,坐在高高的龙椅上,微微垂眸,令群臣看不清他的眼神。
只有身边的近侍,才看得见皇上半藏在宽大袖袍中一只手,在静默的捻动着沉香珠串。
这表示皇上心情不太好。
是很糟,才需要捻动珠串来平静一下。
那是为了升平公主的不检点而生气?
今儿朝上,许家没人。
修国公许遂老迈,老妻近日病重,驸马许观海和成安长公主都在家中侍疾,已经多日未曾上朝入宫。其余得力的朝中子弟,皆不在京城为官,外放各处。
尉迟家更是除了金光侯一枝独秀,尚无人有资格站上朝堂面君。
故此一时之间,无人替他家说话。
不,
还是有的!
一位大臣站了出来。
是颜大尚书致仕后的礼部尚书,最是老成持重,端方严谨的一个人。跟许家尉迟圭都没有什么交情,甚至在宁州疫情这事上,还存着较多疑虑。
“此事,似有不妥。”
“单凭一幅画和几次上门,又能说明什么?这样便无端猜疑一位皇室宗亲,未必也太不谨慎了些。”
他说的是大实话。
可崔侍郎瞬间激动了。
终于有大佬下场了,他等的就是这个机会。
越发理直气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