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色,后头顿时锣鼓喧天,唢呐齐鸣,吹吹打听歌,那叫一个喜气洋洋。
跟那白浪滔天,凄苦悲切的丧事一冲撞,越发刺耳刺心。
百姓们都懵了。
面面相觑,搞不清状况。
这是怎么了?
办喜事的队伍冲到人家出殡的队伍跟前,不是讨打么?
尉迟炜捧着火盆,还远远的跟在后头呢,见前面队伍怎么突然停了,还听着有唢呐乐曲?
他年纪大了,办丧事的时候躲懒装病,不想出力。可是等到捧火盆出城,这样需要露脸的时候,他又说自己是长子,该当尽孝。
尉迟圭根本争都不争,就让他捧了火盆。
不说以他今日的身份地位,便是什么都不争,也是尉迟家绝对的当家人。就算是看着前些天,许惜颜和他两口子出的大力气,相熟的宾客也知到底谁真孝顺。至于不熟的人家,又何需解释?
这会子发现异动,他跟许惜颜都是沉得住气的人,并不慌张。
可尉迟炜着急了。
出殡的棺材出了门,是不可以落地的,否则就是对死者极大的不尊重,也会给家人带来灾祸。
想要催着他们夫妻前去查看,已经有下人前来报信了。
犹豫着看了一眼自家三爷,“是,是上官家……”
尉迟均一下变了脸色,后面跟着的尉迟钦,更是掩不住的惊惶无助。
就算亲娘有再多不好,可孩子哪有不念着亲娘的?
他还想着,今天曾祖父出殡,上官穗最好还是能赶来送葬。谁知来是来了,却是在这个节骨眼上来惹事?
那已经不是要结仇,是半点不念着他和爹爹的名声,要逼着他们恩断义绝啊!
少年到底年纪小,忍不住红着眼圈,都快哭了。
尉迟喜忙从后面赶上,“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