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氏是寡妇,这样的喜事是万万不会让她出席的,她若留在屋里,总有口水喝吧?
上官穗想去,上官敖却面现犹豫,“姐,你不用去了,娘不在。屋里没人,都锁了。”
自从成了寡妇,虞氏就生怕人家算计她的钱财东西,只要不在家,一定要处处上锁,才肯放心出门。
这点上官穗不奇怪,她只是奇怪,“那娘上哪儿去了?”
这般喜事,总不好出门吧?
上官敖支吾起来,“要不,姐你等会儿,我去厨房替你要壶水吧。”
上官穗猛地心头一跳,想起件事,“你说我睡了几日?那今儿是几号了?你别走,娘到底去哪儿了!”
上官敖到底老实,被她一吼,只得说了,“今儿正是你婆家老太爷的七七呢,娘跟叔伯们上尉迟家,替你……替你和离去了。”
什么?
咣当一声,上官穗手中的茶壶落地,跌个粉碎,可她都来不及多看一眼,就抓着弟弟追问。
“怎么就要和离了?也没人问过我呀!”
她虽然赌气回了娘家,可从没想过要和离。
上官敖无法,看看左右,为怕隔墙有耳,干脆将她推进屋里,方压低了声音道。
“姐呀,不是我说你,你好端端的跟你婆家闹什么?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爹都没了,你当这个家还真有人心疼你么?”
上官穗浑身一震。
原本浑浑噩噩了许久的脑子,象被人猛地揭开浮纱一般,给这一句话点醒了。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她在娘家已经算是个外姓人了,连自己的闺房都保不住,她为何还要为这些人卖命?
许惜颜问她,她到底姓什么。
那时上官穗自以为嫁了人,还是改不了姓上官,但其实在世人,甚至在娘家人眼里,她早就改姓了尉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