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娘从前给你留着面子,看你死了爹可怜,好多话都忍着没说,没成想惯出你这个白眼狼来。既如此,还有什么好遮掩的?阿钦,如今你也大了,祖母索性全跟你说清楚了吧!”
“我不许你说,我不许你说!”
上官穗情急之下,还想上前撕扯婆母,却是被下人抱住了。
尉迟均,尉迟均已经无法面对,难过的转过了身去。
萧氏清清楚楚告诉孙子,和堂上宾客,“你出事后,我特意让人去你外祖的乡下老家打听过,原来早有得过软脚瘟的。连上官家自己的子弟都有,一律送到那庄子里,只说是身子不好,从此再不见人。
那时候你刚出事,祖母几乎请遍了全宁州的大夫,全都说是软脚瘟,偏你娘不信,成天给你灌符水。那时你应该能记事了,对不对?”
尉迟钦迷茫的眼神里,闪过不少回忆。
五岁的年纪,确实能记事了。
幼年突然不能行走后,便成天烟雾缭绕,娘还总摁着他烧香拜佛,净给他吃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吓得他成天哭闹,噩梦连连。
萧氏流着泪说,“原本,那时你二伯娘接到消息,便要派人把你送到京城去医治,可你娘不肯。她那时还使了些上不得台面的小手段,竟然又怀上了。呵,你家不是要名声要尽孝么?怎么爹的孝期还没过,你倒是怀上了?”
上官穗脸孔雪白。
这件事从没有人当她的面戳破,她还自以为做得隐秘,谁知婆母早就尽收眼底,只是不说而已。
“你可别说什么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话,我尉迟家也不缺这一儿半女。因为你和你娘,包括你们上官家心里都明白,阿钦这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萧氏既敢当众把这样阴私都给戳破,也不怕说下去了,“你是怕招了我们厌弃,才赶紧算计着三郎,怀上一个当护身符。后来,也是三郎心软,替你求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