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的上官家?
可骡车过去,那些书生们继续议论,说的却是女子读书一事。
当年宁州书馆办了几年,不是出了件女孩读书开了智,心思大了,退了原未婚夫亲事,又被心仪之人拒绝,想要出家的事么?
后来许惜颜还打发五弟许云柳,叫他来宁州时,一并处置。
许云柳来了之后,才发现全无自己用武之地。二姐姐的嫂子,郑七娘已经把此事解决了。
她琢磨了许久,找了个机会碰瓷儿。
叫丫鬟捧着一坛子刚收的玫瑰香露,故意去撞了人家一下。一整坛香露打碎,那姑娘瞬间欠下巨额债务。
那时宁州人也已经知道,这种香露卖得极贵。鸡蛋大的一小瓶,在京城都得几两银子。这么一坛子,得是多少钱?
郑七娘还算公允,说这事双方都有责任。各打五十板子,那就一人赔一半好了。
可就这一半,姑娘全家倾家荡产,她也赔不起!
只得签了身契,进了郑七娘的玫瑰作坊,干活抵债。
天天忙着种玫瑰,收花露,哪还有心思琢磨出家的事?
要说,到底是读了书的人,就是不一样。干不上两年,这姑娘因为聪明能干,成了郑七娘手下一员得力干将,风风火火的管着几十号人,上百亩花田。
在三年之后,终于勾清债务的那一天,郑七娘问她,“还想出家么?还觉得读书无用?”
姑娘心中泛羞,脸上却早历练出铜皮铁骨,深深对郑七娘施了一礼。
她已经能明白郑七娘的苦心了,也明白了读书的意义。
书本上的知识,虽然不能解决人生所有的难题,却能够让你在任何境地下,都多些选择的权利。
郑七娘一笑,命人取出帐本上被勾销的银子。
“这是你该得的,拿去好生置办嫁妆,做个新娘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