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爹娘的孩子,娘说他还小呢,为什么不能来?
尤其这房间,意外的眼熟,很是亲切。
“跟外祖的房间好象。”
那是。
一脉相承的父女,有很多喜好都一样。
外头都有一间大书房,永远有淡淡笔墨飘香。
阳光晴好的时候,旁人家的女眷是坐在窗前做针线,但在许惜颜这里,永远是读书练字。
另一头有张贵妃榻,却是尉迟圭专用。
他自有处理公事的外书房,但也在卧室书房里占据一角,摆了一小面墙的书,和一张小小的案几。
平时喜欢歪在榻上舒服的看书,还胡乱扔着他自己信手做的笔记,写得龙飞凤舞,恐怕除了他自己,没几个人识得。
但看笔迹很新,也是日日读书不辍。
许惜颜道,“如今不少人说,你爹是天纵奇才,运道又好,才有今日封侯。但当年跟他一样分到军中的那些小兵何止千百万?为何独你爹爹一人能出人头地?道理就在这里了。人这一生啊,不管你要走哪一条路,多学些本事,总是没错的。”
尉迟钊点头,表示受教了。
“外祖父也常跟我说,笨鸟先飞的道理,也讲过水滴石穿的故事。他说,就算我读书慢,但只要我肯读,每天学一点,天长日久,总比不学要强。”
许惜颜鼓励的拍拍儿子的脸,“看,娘就说,小勺子聪明,就是这个道理了。”
她从自己书架上抽出厚厚一本册子,示意尉迟钊打开看看。
这是一本纯手写的书。
图文并茂,注解着成语故事。一页一个,特别浅显明白,通俗易懂,正适合尉迟钊这年纪。
看那笔迹,跟许观海几乎一模一样。但那画工,就差得远了,不过仍看得出很是用心。
尉迟钊猛地抬头,一双跟许惜颜酷似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