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爹爹亲手做的,字儿也是他写的。爹爹,爹爹原本不会画画,专门学了,给我画的。要是爹爹在家,晚上,晚上也是他来讲故事。爹爹故事讲得可好呢,不过娘说他,说他是,是——信口开河,言过其实!”
阿蝉抬头,咧开粉嫩小嘴,毫无心机的冲哥哥绽放一个灿烂笑容。
特别,刺眼。
哗啦。
一箱子木片,全都摔到了地上,差点砸到两兄弟的脚。
阿蝉愣了一下,才哎呀一声蹲了下来,手忙脚乱的收拾木片。
小勺子象是突然醒过来一般,后退半步,同样蹲下来,手忙脚乱的帮忙收拾。
“我,我不是故意的。”
“没关系。”阿蝉抬头,又给了哥哥一个大大笑脸,“这些是木头,摔不坏的。我小时候也摔过,爹爹说,我小时候还啃过呢。他怕我咯了牙,后面就用了软木头。不信你咬,一咬就是个牙印。”
小勺子没咬。
他已经看到,自己脚边的一块木片上,就有两个不明显的小牙印。
然后,他眼眶有些发涩,心里也钝钝的疼。
当天夜里,爹爹回来了。
顶着漫天风雪,金光侯冻得手脚冰凉,眉毛头发上全是雪珠子,却掩不住内心欢喜。连衣裳都来不及换,只解下披风,就轻手轻脚跑去看儿子了。
看他养在京城的长子。
小勺子不知道。
天色太晚,他已经睡着了。
所以不知道他爹,蹑手蹑脚,跟做贼似的,小心翼翼的站在他床边,目光贪婪又傻呵呵的看了一眼又一眼。
要不是他娘来了,在门外无声的瞪着他爹,他爹还舍不得走。
而等到天亮,小勺子一起床,就听到隔壁屋子里的笑声了。
属于阿蝉弟弟咯咯娇嫩的笑声,还有属于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