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承受了多少的压力和痛苦。自旧年一场风寒过后,整个人眼见得日渐消瘦。
王院正,还是从前那个王院正看过后,叫他们心里有个准备,恐怕柏二太太撑不了几年。
许观海这次来渠州,也是柏二太太催他来的。
她还没见过小阿蝉呢,叫许观海来看看,画幅画回去,她现在也就靠这点子念想支撑着了。
本来还叫成安公主一起来,没想到成安公主坚决不肯。反而主动搬回许家,亲自照看起婆母。
临出门前,还管王院正要了几个方子,反复交待许观海记得找药材。
渠州虽然苦寒,却也出产几味珍稀的好药材,都是用得上的。
其实就算家里不说,许惜颜两口子也惦记着这事。尉迟圭这回出门,就特意把最擅长攀爬的易元吉带上了。
这会子看孩子们进来,二人忙住口不提,堆起轻松笑容,摆上宴席。
许惜颜本还想解释下,尉迟圭为何不在家。没想到才张口,尉迟钊就懂事的说,“孩儿知道,爹爹是做正经事去了。我们路上遇到的大叔都说,全亏了有爹爹,他们才能安心放羊,吃饱肚子。家里跟我这样的小孩子,也能识几个字。象太外祖母那样老人家,也就不用为了省粮食,悄悄进山冻死了。”
这话许观海也是头一次听到,不由一惊。
却见他的幼子许桓,一脸淡定,“爹爹不必惊慌,那天是我带小勺子去跟乡人聊天的。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总得见见这些世情百态才好。”
再看尉迟钊小鸡啄米的崇拜样儿,许观海一时间竟不知说什么好了。
这么小的孩子就能淡然看待生死之事,合适吗?
若说当年许惜颜聪慧过人,让他时常恨不得这女儿是个男儿身,好建功立业。等到幼子早早展露出惊人天赋,他却又盼着他是个姑娘家,好藏愚守拙了。
早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