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起往来京城与渠州,顺道往来的商队,能有多少?是多少百姓的衣食父母?
至于小公子,那不是当年三皇子作乱的锅么?害得郡主七个月早产,这难道也成了错?
当年郡主不顾产后体弱,救京城危难于水火,不知多少人得以活命。这些人怎好意思造谣中伤她的孩儿,来伤一个做母亲的心?
元三奶奶虽不知内情,心中却也一股热血上涌,开口接话了,“不招人妒是庸才。正是府上公子出色,才被人中伤抹黑呢。”
许惜颜望向她,眼中多了几分绮丽,“你不信?”
元三奶奶被这样的眼神瞧着,莫名就多了几分勇气,跟小时候回答夫子提问般,微红着脸大声道,“自然不信!说府上大公子呆的,不过是他有次参加宴会,直言不会做诗词而已。可这世上多少人都不会做诗词,影响他们做正事了吗?
照这么说,天下人竟都别科举,只考诗词才是正经。可那么些诗人词人,能做得好官?前朝倒有个帝王会做诗,可怎么就亡国了?
倒也不是说,会做诗词就不好。可术业有专攻,只是不会做诗词,有什么好丢脸的?
敢于当众承认,才需要勇气呢。
至于说府上小公子体弱,出门总不骑马,只坐车的。那是个人情况不同,难道非得为了旁人眼光,硬要逞强,去骑马弄出病来,叫亲者痛,仇者快,才叫光彩么?
至于说到许家八公子,呵呵,就算他生得平凡些,可即便如此都能比当年诗书风流的许探花更得女子青睐,只能证明人家有本事!”
语毕,她的勇气也如潮水般退去,忽地脸一红,显出几分难为情。
可许惜颜微微上挑的明眸,越发柔和,望向元大太太,“你这儿媳妇,娶得极好。你出身何处?”
元三奶奶脸又红了,声如蚊蚋,“我,我娘家姓席,闺名云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