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显然不这么想。
早就交待过,如果能为他用,就先抓了萧氏,再抓他们一家子。如果不能,就一锅端了吧。
于是出师未捷的尉迟坚,从昏迷中被折腾醒来时,已经跟爹娘妻儿一起,尽数被带到了金光侯府里。
萧氏却是早有防备,并没有慌乱,反而换上一身朝服,按品大妆,手上还拿着柄白玉如意,跟那士兵说。
“要拿我进宫?可以,拿皇上的圣旨来。不然,皇后娘娘的也行。想动手的话,请仔细些。我这身衣裳是皇上赏的,首饰是,如意也是。万一弄坏了,只怕你就得落个犯上不敬的罪名。要砍你脑袋,再容易不过。
但你要是肯回去说一声,我就和家里人呆在侯府里,哪儿也不会去。兵大哥,我儿子也是吃当兵这碗饭的,所以好心提醒你一句。不信,咱们就试试,看你的主子会不会护着你。”
那为首的士兵犹豫一时,到底听进去了。
只留人将金光侯府团团围住,回去跟四皇子报信了。
郑七娘想上前安慰,可萧氏摆了摆手,疲惫道,“这回也不知是福是祸。你们既然来了,就住下吧。好在许亲家之前来报了信,家里还不至于没口饭吃。只是回头若要连累你们,可别怨我们。”
尉迟炜眼泪都快下来了,“这是怎么搞的?怎么就搞成这样?真会全家一起死吗?”
朱宝来倒是挺想得通透,“大伯呀,您就别自己吓唬自己啦。能活着一天,就好好活着吧。”
谁也没想到,当年随尉迟家上京打抽丰,后给安排在花园子里种地的七叔两口子,反倒笑了。
“得啦,就算死也不亏啦。这几年在京城可是享了大福,园子里还有我们种的菜呢。要心里实在过不得,一起去种菜吧。正好这两天豆荚熟了,去摘点下来,晚上搁几颗八角,拿盐一煮,下酒最好不过。”
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