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好了行李。
许观海神色纠结,“阿颜,要不再……”
许惜颜微微上挑的眸光里,透着坚定与刚毅,“再等,只会更难。既然是早就决定了的事,就这样吧。女儿不孝,拜托了!”
她双膝跪下,行了个大礼。
许观海想去扶她,伸出的双手,却给人硬塞进一个襁褓。
尉迟圭亲手把长子交到岳父手中,撩袍跪在妻子身边,郑重磕了个头。
“有劳岳父岳母了。”
许观海眼角微红,心中酸楚,仰头看着屋顶,却不想看到皇上赐的那根梁柱。
这是尉迟家的新居,在长子满月之后,择了个黄道吉日,一家子就搬了过来。
挺好的新居,并不华美,却朴实素雅。
但有这根御赐的梁柱在,却显出几分沉甸甸的威严与份量。
普天之下,莫非皇土。
他们家享受了荣华富贵,岂有不付出的道理?
宁州乍看平稳,但就如乐斯日夜忧心渠州局势一样,若有些风吹草动,这里即刻就是风口浪尖。小两口狠心将长子送回京城,才是最好的选择。
许观海心里都明白。
当初,在尉迟圭争取来边关时,这几乎就是注定的事了。
就好象郭家得到了承恩公的爵位,便立即把家中老弱妇孺接到京城一样,都是为这个爵位,为大皇子付出的代价。
也是为其他留在边关的郭氏儿郎,腾出成长的空间。
尉迟家也一样。
虽说有萧氏和大伯一家留在京城,但金光侯和升平郡主的嫡长子,才是最有份量的筹码。
也只有把这个小小的婴孩送到京城,才能让多疑的睿帝真正心安。
小两口才能在宁州的发展马场,训练骑兵,而不必担心被人背后捅刀子。
如今趁着孩子还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