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几乎对仕途绝望。但如今天上掉了个官儿下来,哪怕再小,谁不乐意?
只易元吉阵阵头皮发麻。
“那马场听说得由宫里来的人打理,就我这性子,能不犯错?不是我不去,委实做不来——哎哎!”
谁想话音未落,顿时遭遇爹娘的混合双打。
别看儿子都娶媳妇生孩子了,该打就得打。
易父指他大骂,声若洪钟,“你瞎啊?没听这是升平郡主亲自举荐的么?边关数她最大,连她的面子都不给,你是不是要等着皇上亲自来请你?”
易母冷笑着抽出一根大棒,“你要不去?可以。老娘先把你的腿打折,也好跟郡主有个交待!”
易元吉吓得拔腿想跑,祖母牵着他那才学走路的长子进来了。
“行啦,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儿,哪个新人不犯点错?大不了养死几匹马,咱家又不是赔不起这个钱。就不为你自己,你也得为你儿子上进一回。哎哟,我的乖曾孙,快把你今天学的诗背背,你们也都听听。”
摇摇摆摆的小家伙,牙都没长齐呢,顿时摇晃着小脑袋,奶声奶气的开始背了,“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馐直万钱。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
天呐,
这竟是《行路难》!
别说一个小孩儿了,连易元吉这么大人了,都不曾背清楚过。
可他儿子,硬是奶声奶气,把整首诗给背下来了。
“……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最后小不点冲着他爹,咧出小奶牙甜甜一笑,“娘说送给爹爹,叫爹爹不要怕难。嗯,以后总会那个,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对对对!
易父易母皆是听得一脸陶醉,心都快甜化了。
深觉这个媳妇娶得太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