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着这只粮袋,还特意给许惜颜看过。
而粮袋里装的不是粮食,更不是银钱,而是——盐。
不是边关市面上售卖的官盐,颗粒更粗,颜色偏黄,一颗颗跟小石子似的。
刘皮匠悄声说,“小人岳父母生前看过,都说这盐更象他们小时候吃过的井盐。可济州盐井几十年前早就封了,如何又有了?”
许惜颜纤手一扬,拈起几粒井盐,明眸微眯,心中却有了定论。
她早怀疑高家豪阔,跟盐铁矿藏有所牵连。如今看来,竟是真的。
尉迟圭早前翻阅了边关县志,济州以前确实出产井盐,但采掘了数百年后,渐渐枯竭。几十年前高家就上奏朝廷,封了盐井。如今边关吃的都是邻州采的湖盐,颜色发青,跟这井盐是不大一样的。
如今看来,高家极有可能故意隐瞒了盐井的真实情况,私下盗采!
而盐的暴利,自不必多说。
可风险,也是巨大的。
就算只是平头百姓,刘家人也知道盐铁这东西,官府管制极严,被抓到可是要杀头的。
故此一直捂着不敢说,连关系极好的管伯和莫铁匠都不知道。
也就是到了升平郡主跟前,知道她身份高贵,根本不畏高家,还逼死了高六那个混账,又肯帮他查找媳妇的消息,刘皮匠才大胆说了。
高家人也万万想不到,无意中漏出去的一袋盐,刘家人竟是没敢吃,一直藏到至今,成了铁证。
但仅凭这一袋盐,能动摇高家?
不可能的。
许惜颜叫刘皮匠下去休息,暗自筹谋。
又过了几日,济州的钱策钱秀才,亲自来了。
“……郡主要打听的王大虎,正是在济州沙边子镇服役。那处古时也称盐镇,只如今早不产盐了。
除了盐,那里还出产好羊肉,羊皮羊毛都是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