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好,萧讷的大名,是能跟这宁州书馆一起流芳百世的。
只要大齐不亡,书院不倒,永远都会有人记得他这个首创人的名字。
尤其在读书人心中,这可是太大的荣耀了。
尉迟坚的心,乱了。
原以为留在京城才是最好的选择,可现在看来,完全不是啊。
要是早知道,要是早知道——
“要是早知道,我就该让小弟跟着去济州念书!”
郑七娘一面兴致勃勃,挑选着给许惜颜的礼物,一面跟陪嫁丫鬟闲话,“如今有皇上御赐的梁柱,那书院定能吸引许多大儒前来。咱们多备些好礼,说不定郡主能用上。”
丫鬟笑着捧场,“正是,咱们奶奶蒸出这么好的香露,还配这么好的琉璃瓶。就是郡主的身份,也拿得出手了。”
尉迟坚心中,跟打翻了五味瓶似的,更不是个滋味了。
平心而论,郑七娘实在是个很能干的妻子。
她看不上家传的花木生意,是想转做更加高档,也更加暴利的香露生意。
这种利用花朵蒸出香露的法子,古以有之。
可食用,亦可当香水涂抹使用。
郑家世代做花木生意,自然也会蒸香露。
不过蒸得一般,且主要是做吃食使用,利润不高,算是附带。
但郑七娘到底是个姑娘家,打小就特别爱琢磨这个。
尤其那些作涂抹使用的番邦来货,香味馥郁,就一口不到的份量,只要配个漂亮的小瓶子,就比她家辛辛苦苦种出来百十盆花木还贵,且十分受追捧。
郑七娘不服。
凭什么别人能做,她就做不出来?
但郑父是个老成持重的人,颇看不上女儿这些“歪门邪道”的生意,只想好好守着自家的花木铺子,所以父女俩道不同,不相为谋,没少为此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