巾,有人端水,有人挽袖,还有人蹲下给乐斯脱下湿靴,换上干净棉鞋。
棉鞋是乐家下人从门口递进来的,因为里面有女眷,人家很知礼的没有进来。
乐斯净了手,拿滚烫的热帕子敷了脸,才舒服的长舒口气。
拿油脂抹了手脸,才接过许惜颜亲手递过来的热茶,喝了一口。
这是许惜颜在用子侄辈的礼仪服侍他,显出她的谦虚知礼和敬爱长辈。
然后他放下茶杯,就要起身给许惜颜还礼。
到底是郡主呢,比他的品级还高。
就算许惜颜不会受他的礼,他也是要行这个礼的。
谁知茶杯才搁下,一个十三四岁的红衣贵女出声了。
“兀那小娘,你既有热水,怎不服侍我等?”
乐斯一双老眼,顿时犀利如刀。
这些丫头在自己面前还算恭顺,不想到此处却现了原形。
方才就算没有介绍,总算听说过金光侯的大名,如何能不知道升平郡主?
要不是她一力促成这些贵女们南下求学,哪有她们的机会?
这会子突然摆谱,怕是别有居心。
“夏虫不可语冰。”
一个轻柔的女声静静响起,乐斯再看许惜颜,明光四照的脸上,是全然不放在眼里的淡漠。
他忽地有些想笑。
这般嘴脸,倒跟朝堂上的老手相仿。
你跟我谈东,我跟你说西,无论如何不接你的话茬,活活把人气死。
果然,红衣贵女显然动怒,“你说什么?”
呵呵。
尉迟圭挑眉讥笑,“我媳妇读书人,她说话你听不懂是吧?这也难怪,到底没读过书。不妨将此话记下,等你将来去京城念了书,就明白了。”
可他好心帮腔,却得了媳妇一记冷眼。
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