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章大嫂一着急,就说漏嘴了,“那边庄子管事还打发人来村里买过年的东西,家里酿了过了的两大坛子甜米酒,还有你大表姐送来的年糕,都卖……总之,都给出去了。”
章大姑娘自嫁人后,虽不与娘家来往,但怕乡人嚼舌根,每逢年节还是送一回年礼,章家也都收了。
听说章家还有余粮酿酒,还卖了个好价钱,章姨娘脸色也有点不好看了。
原来许云梨说的竟是真的,娘家不是拿不出东西,而是一毛不拔!
好在许云梨的关注点,显然不在这里。
“甜米酒,年糕?”
章家原是南方人,素喜甜酒年糕,但北方人要这个,就太奇怪了。
章大嫂道,“老爷也说,怕是端王南方母家来人了吧?”
这倒说得过去了。
可端王母家,不是都死绝了么?怎么还会有人来?
既来了,为何不接到京城端王府,却又安置在京郊?
若是不要紧的人,又何须萧越亲自来见,还在这样的日子?
许云梨越发想不明白,章大嫂已经讨要起银子。
许云梨还舍不得断掉这条线,便给了二两银子,章姨娘又添上二两,再给两匹布,便算打发了。
章大嫂嫌少不高兴,谁知一向帮着她的章姨娘也说。
“嫂子知足吧。我看咱家人都伶俐,日子也过得滋润,何苦总来我们母女这里刮地皮?正经的,帮四姑娘谋个好夫婿,大家都能长长久久享她的福,才是正理。这几个荷包我也不要了,嫂子带回去,回头送人又能省几个钱。”
章大嫂这才作罢。
拿了银子和布匹,又把章姨娘屋里摆出来的点心果子装了满满一口袋,才肯离开。
“大嫂从前也不是这样的人,怎么这几年越发眼皮子浅了?”
章姨娘还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