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子琉璃,特别贵重。
因尉迟圭去参加祭祀,不在府中,尉迟海不免嘀咕,“人都说妻贤夫祸少。象你,这般贤惠,咱家才养得出二郎这么出息的儿孙。可女人太漂亮,那就不是好事了。昨儿进城那么大的事,他都能为了那位小郡主抛下不管,这是啥?不叫人说他好色么?”
萧氏,萧氏还真有几分听到心里去了。
可尉迟海一走,尉迟秀却有不同见解。
“娘,您别听阿爷的。二弟最难的时候,可是许家送去的粮食。若没有这些,二弟如何赢得了?他去道个谢,又有什么不该?”
萧氏心里不痛快,反问,“要道谢什么时候不能?非得赶在进城这天?”
“那郭老将军不也一起去了?”
“那怎能一样?人家是先皇后的亲兄弟,咱算什么?二郎这事,确实办得不妥当。你也别说了,先回屋去吧,都七八个月的肚子了,少操些心。我这心里乱得很,你让我静静。”
尉迟秀只得扶着腰,慢慢走了。
她早年在乡间也是累着了,这第二胎来得颇为不易。
虽说早没了公婆,朱宝来也不从催问。
到底还是想生个儿子,好给朱家传承香火。
可巧朱宝来忙完进屋,先问她今儿好不好,肚里的孩子有没有闹腾,又问,“今年的腊八粥,许家有送么?那个真真好吃,小花极爱,早起还问来着。我答应了中午下学,要给她留着的。”
朱小花自去年起也请了个女先生,在家学着读书识字了。
可腊八粥,就不要想了。
尉迟秀心里也不自在,便把尉迟海在萧氏跟前嘀咕的那些话,都跟丈夫说了。
朱宝来恍然,“怪道我进门撞见阿爷跟大弟一起,嘀嘀咕咕,好似说什么金家女儿好,只等岳母点头之类的话。哎,他们是不是想给二弟说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