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雪梨甜汤,他素来喜甜,又正好口渴,就端起喝了。
成安公主怒了,“那是给女儿和我的!”
本给他们准备的都是红枣鸽子汤。
不过一碗汤,吵什么?
许惜颜轻轻抚额,“正好我也不饿,父亲喝了正好。”
随后也不管他二人吵闹,自去休息了。
宫中。
因大皇子府还没修好,他自然还是住在宫中。
宫门虽已落锁,但送盏灯笼进来,倒是不难。
侍卫检查,看并无夹带,便叫人给送了进去。
听说是许驸马诗兴大发,叫儿子做了灯笼,他亲自提的诗,正在泡脚的大皇子,听得发笑。
也就成安公主这个小妹妹,一把年纪,还有这般童心。
大皇子妃正好梳洗毕,也出来了,“给我瞧瞧,驸马写什么好诗。”
她把灯笼这么一提起来,坐在那儿泡脚的大皇子,瞧见不对了。
灯笼里放蜡烛的小碟子底下,好似夹着张纸。
横竖房中只有夫妻二人,他道,“你拿来我瞧瞧。”
大皇子妃不解,提过来之后,大皇子将那张纸抽出,见叠成小儿巴掌大的同心方笺上,赫然用印泥打着一个熟悉的徽记。
这是郭家的徽记!
大皇子幼时常见母亲与娘家通信,再不会认错。
他赶紧拆开,一张素白小笺上,只有挺拔圆润的两个字——
“不争!”
这是舅舅家送来的,他们这是何意?
大皇子妃也吃了一惊,难道是郭家放弃支持大皇子了?
不,
不可能。
一个女儿曾经当过皇后,亲外孙又是皇家嫡长子的外家,怎么可能让他拱手相让?
别人不争都行,大皇子不争,就只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