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方家小子也不忌讳,说话的时候,很是偷偷瞧了杨荔枝好几眼的。
问杨荔枝,她很果断,“他敢来提亲,我就敢嫁!”
她明白方以礼为什么看上她。
无非是觉得她乡下长大,足够泼辣。
方母撑不起家业,他总得娶个厉害媳妇,才能摆平那些叔叔伯伯,三姑六婆。
她不怕当个恶婆娘。
只要方以礼肯以正妻之礼待她,不打骂妻子儿女就好。
且方家再落魄,也比杨家强上百倍。她还有什么可挑剔的?
萧氏一想,确实如此。
从前那个李媒婆就说过,杨荔枝这样投亲靠友的女孩,确实很难嫁到象样人家。
方以礼就算读书不行,家业也没差点,人家总还可以混个官身。长得不错,人也伶俐。只要肯一心护着自家,虽说可能比许长津差了些,倒不失为一个好丈夫。
只如今尉迟圭还在大牢里,家里也不好说亲。
不过那小子在牢里,怎么居然干个那个?
尉迟均两兄弟趁夜也跑来打听了,“二哥究竟在牢中怎样,方哥究竟说了什么?”
瞧,
方以礼还是挺有本事的。这么快,就从方公子混成方哥了。
萧氏不想说,只眼珠子一瞪,“都回房念书去!等你们二哥回来,我要他好生考考你们,谁读得不好,就罚月例。”
这,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尉迟兄弟如今也是拿惯月例的人了,不给钱,好难过。
兄弟俩乖乖回去读书了,萧氏也回房合计起来。
如果方以礼真来提亲,看这小子的态度,应该等尉迟圭平安无事,就会张这个口。那要给杨荔枝准备多少嫁妆?准备些什么好呢?
大家子的主母,真不是这么好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