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你是个明白人。”
绛紫抿嘴笑了,“也是奴婢命好,先服侍三爷,又服侍了姑娘,跟着你们,我也近朱者赤,多少学了点做人的道理。
只是这事,奴婢心中虽定下了,却不想这么快告诉他。妈妈们都说,太容易得到,男人就不珍惜了。等他正经提亲时,再说吧。
先禀告姑娘一声,奴婢也想问问,我能给他寄些东西么?贴身针线肯定不行,若外头买的鞋袜吃食,使得么?”
许惜颜,“使得。他若有心上进,你买几本书寄去都可,只别夹带书信。我不是咒他,只刀枪无眼。万一有个什么,倒不好说了。”
绛紫懂的。
针线书信这些,太容易落下把柄。
连许惜颜都只会给尉迟圭注释书籍,却不会跟他通信。
就防着有人乱嚼舌根子,到时连累的不仅是她们自己,还有整个许府的名声。
只尉迟圭相貌不错这事,许惜颜却是早看出来了。
一个有着那样一双明亮眼睛的人,再丑也丑不到哪儿去。
但到底有多好看,恐怕得等他刮了胡子才知道。
那得等到几时,才能看到他刮胡子?
少女心中,忽地也有了几分期待和好奇。
不几日,军营。
被人惦记长相的虎威大将军,快酸成一缸陈年老醋了。
偏吕青山还浑然无觉,得意洋洋跟军中兄弟们显摆他的礼物。
因为多留了一晚,所以得到主子首肯的绛紫,第二天一早,赶着他回程之前,就把回礼送来了。
如许惜颜所言,就买了本孩童启蒙的千字文,和两双街面上的粗黑布鞋。
算是还他送帕子的礼,也挑不出什么错来。
可在军营这帮单身汉眼里,就太让人妒忌了。
哪怕不是人家姑娘亲手做的,不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