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亲兄弟还亲的亲人。
“定叔不就是……”
“是我父亲,他为我拖延了时间,让我离开。”
平静的语气,叶安安听出了无限的悲伤,两千人前去,却只有他一人活命,若是她,真的宁可死在那场战斗中。
“你,没事吧?”
刚才还是他问她是否还好,一转眼,却变成了她问他是否无事。
顷刻之间,叶安安发现,她心中的痛是痛,而他心中却是悲。
眼睁睁看着父亲死在眼前,看着朝夕相处的将士死在面前,而他,却只能逃命。
忽的她又想起了一件事,去年初春,陈先生的孙子忽然来了叶家。
什么都没说,只在陈先生的门前跪了一天一夜,最后终于得了陈先生一个滚字,便毅然离开。
从那以后,陈先生的性子就有些阴晴不定,她还以为是爷孙两人闹了别扭,陈先生心下不快。
如今看来,只怕当时,陈先生便已知道定叔的逝去了。
他能因为阿宁爷爷的死大骂皇帝,可想而知,定叔的死对他意味着什么。
“无事,白家的人,早已准备好这一天。”
这是一种叶安安很难体会到的情怀,家国未定,他们随时准备为国捐躯。
缓缓的抬头看向身边少年,如果没记错,他今年才十七岁吧,在现代应该还只是个高中生。
而在大泽,他已然是一名顶天地里的男子汉,并且即将要奔赴战场。
过去这一年多他都没有来求她,却直至今日连夜前来,想来,是他顾不得文叔,才不得不如此。
“西北的粮草,是一直很短缺吗?”
她不懂兵法,但也知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的道理。
来大泽五年,大旱三年,但粗略一下计算前两年的收成,基本也是不够百姓嚼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