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日子吗？每天喝的都是稀粥，整个冬天那些个人就靠着两日一个的咸鸭蛋过活呢！

阿宁！你爷爷不是打败仗打死的，他是饿死的，饿死的！你难道就非要老头子看着你死吗！”

当陈老说出这话，阿宁手掌一瞬间的握紧，嘴唇紧紧的抿着，陈老也颓然的垂下了头。

阿宁的爷爷是他最亲的好友，他们相识多年，亲如兄弟。昔日他在西北万夫不当，而他在朝堂为他周旋。

当年只要提起两人，哪个不说一句文臣武将，大泽之福。

可惜，好日子没多少年，大泽就闹了饥荒，百姓饿莩载道。皇帝不忍心压榨百姓，就只能减少税收，克扣军饷。

不仅大泽缺粮，外族也缺粮，那一年的西北尸横遍野，堆积如山。

阿宁的爷爷，他的至交好友再也没了生息。等到他的尸体回到燕京，皇帝都不敢让人看到他的尸身。

不仅是因为那些狰狞的伤口，而是因为饥饿。那样一个高大的男人，真的瘦成了一把骨头，手脚都比不上他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

这样的他，这样的士兵，怎么可能打胜仗啊！

那是他第一次冲着年轻的皇帝破口大骂，现在他都记不清骂了些什么难听的话了。

总之等他骂完那番话，堂上所有的人都对他避而远之，生怕被连累。

这些他都不在乎，可是，就算他骂的再狠，那个人也回不来啊！

多少年前陈老的眼泪就流完了，可是今日他又一次破例，那是他一辈子的痛。

若是当年他能坚定一点，能强势一些，也许皇帝就不会犯那样的错，阿宁的爷爷也不会死！

“是我的错，是我的错啊！”

陈老不住的敲着自己的脑袋，显然是又一次陷入愧疚之中。

“陈爷爷！陈爷爷！不是您的错，是老天爷的错，是那些匈